李观棋略侧过身,对着穆媖使眼色。
手下反应过来,都聚集在一起,将她围在中间。
“想要我的命?”
“来拿!”
她刚说完,大汉就大骂一声。
不过骂声未止,他就捂着不停飙血的脖子倒了下去。
李观棋静静观察着拿着佩剑的女人。
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她并不是那么简单,后来也印证了。
不过她有这种身手,倒是让自己刮目相看。
仔细看去,穆媖生的好看,只是侧脸一处刀疤生生坏了美感,添了一丝桀骜。
手下看着这副场景,慢慢护着身后的村民退远了一些。
可刚退没多久,手下突然惊呼:
“老大!小心身后!”
他猛地回头,一把大刀已经到了面目前却来不及躲闪。
“女侠好身手!”
看着大刀被挡开,手下都松了一口气。
李观棋一愣,缓缓伸手抹去头上的细汗。
随着几声凄厉的哀嚎,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,几个大汉就倒在了地上,咽了气。
穆媖将长剑拂过胳膊,鲜血被擦掉大半。
篝火映照在她满是鲜血的脸上,简直好看到了极点。
“这…大哥,要不…要不我们跑吧?!”
剩下几个大汉咽了口唾沫。
面前的女人的确是个练家子,只怕身份也不一般,不消一刻,一半人手折在这儿了。
然而没等他们动身,穆媖手中的长剑重新泣了血。
一时间,惨叫连连。
“这些人,你就这么杀了?”
李观棋掩着鼻子,有些嫌弃的看着地上那些大汉的尸体:“我以为你会让他们知错就改。”
穆媖抹开脸上的血。
征战沙场的这些年,战场上不乏年纪很小的敌军,每一次她都想放他们一马。
可对敌人的仁慈,就是对自己的残忍。
就像阿祖,在发现康王府叛反的苗头后,好心规劝,却赢来了致命一击。
而今日这些人,若是因为自己心软就放过,他们以后必定会卷土重来。
到时,可能就是十方镇百十来个村民的性命。
她不敢赌。
“你…流血了!”
李观棋盯着穆媖肩膀的眼神有丝颤动。
穆媖身子晃了晃,将手中剑插入地上勉强站稳。
“不碍事!”
这几日从上京一路快马颠簸到十方镇,伤口早有裂开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