健硕的赤身男人在慕向桁的又一次耍弄下,再度应声倒地。
二人再好的体格,此时也都筋疲力竭。
他呼吸急促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男人,眼底间满是不屑。
“废物!再来!”
男人啐了口血,彻底被激怒。
他怒吼出声,起身直直朝他再度扑去。
又是一阵混战,男人出手更加阴狠。
慕向桁顽强抵抗。
一时不察,ℨℌ男人一个狠踢直直朝他膝盖踢去。
他蹙眉,闷哼一声,单膝跪地。
见准时间,男人反手掏出一把利刃,眼底迸射出冰冷的杀意。
“去死!”
“阿桁!”
苏半月心头一颤,下意识地扑身上前,却是直直穿透了慕向桁的身躯。
下一秒,场内顿时野雀无声。
眼前喷洒过一抹鲜红的血迹,苏半月眸色一颤,转身看去。
只见慕向桁一个漂亮的起身闪躲,手握一片玻璃碎片,直接将男人反杀封喉。
男人痛苦地捂着汩汩冒血的咽喉,瞪大了双眼,满眼的不可置信,最后直直地倒在了血泊中。
短暂的沉寂后。
场内又是一片唏嘘欢呼。
先前的眼神中是好奇和新鲜。
现在便是兴奋和欣赏。
慕向桁依旧神色淡然,只默默跟着指挥者上了顶楼。
……
顶楼。
男人随手丢给慕向桁一个布袋。
“彩头加赌注分成,一起100万,你可以走了。”
说完,他转身要走。
却是被慕向桁拦在了身前,他将手里的布袋丢回给男人。
“我不要钱。”
男人微微挑眉。
“不要钱你要什么?”
慕向桁直言不讳道:“我要见你们老板。”
说着,他拿下背上的背包,从中掏出一小袋粉末。
男人眸色一凌,眼中闪过一丝警觉。
众人顿时围上前,将他死死包裹。
慕向桁眉梢微挑,丝毫不慌。
“别误会,我并无恶意。”
“我只是想小哥给我一个引荐的机会,其他的我亲自和你们老板商谈。”
……
顶楼办公室。
慕向桁到底还是顺利见到了拳场老板,付崖。
付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,漫不经心道。
“说吧,见我做什么?”
慕向桁神色从容,开门见山道。
“我想跟着付哥赚钱。”
付崖忍不住嗤笑出声。
“小子,这可比拳场的路子野,一不小心可能命都没了。”
“人生在世,命可比钱重要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慕向桁神色淡淡。
“但我想做人上人。”
“这条路子虽然野,但能得到我想要的,人生苦短不过数十载,就算是只能风光个十年,也不算白走这一遭。”
付崖眸光微闪,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深究。
慕向桁方才在拳场的事他是知情的。
有勇有谋,猖狂不羁,手段狠辣,见解不凡,眼中的野心毫不掩饰。
他倒是第一次在拳场见到这般人物,竟是颇有几分他当年的样子。
还真算是一个不小的惊喜。
只是现在正是多事之秋,他不得不多几分警惕。
但他也确实不想错过这么个好苗子。
慕向桁也不着急,静静等候着他的后文。
沉寂了半晌,付崖朝身旁的刀疤男微微仰头,斟酌着开口。
“那你就先跟在刀疤手下做事。”
慕向桁也回应得爽快:“好,我一定不让付哥失望。”
……
夜幕降临。
慕向桁跟着众人驱车前往大本营。
他一言不发,只静静地坐在车厢后座,神色不显。
付崖百无聊赖地坐在副驾,时不时地透过后视镜看他。
倏然,一阵枪响。
慕向桁眸色一凌,抬手将付崖压下。
付崖一惊,忙反手掏出一把匕首抵着男人的脖颈。
慕向桁身形不动,面无表情。
车前的玻璃瞬间被子弹穿透。
若不是慕向桁反应及时,付崖的脑袋此刻怕已然炸开了花。
付崖眸光微闪,忙收回了匕首,身形戒备。
“有埋伏!”
但显然来人有所准备。
丝毫不给他们逃脱的机会,一群黑衣人便四面八方从林间窜了出来。
一个个手持枪支,疯狂对着他们扫射。
众人只能弃车参与激战,掩护付崖逃离。
敌方来势汹汹,到底是寡不敌众。
很快周身便堆集了好几具尸身,血光乍现。
付崖气急,再是忍无可忍,扛着机关枪便要上前复仇。
“小心!”
一阵惊呼。
不等他缓过神来,便被猛地拽了回去。
腰身被子弹刺穿,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。
慕向桁蹙眉,闷哼一声,也顾不得身上的伤,拽着付崖径直跳入湖里。
二人逃过一劫,慕向桁也所幸捡回了一条命。
这出不顾自身危险,救之于危难,也算是给付崖表了衷心。
尽管付崖依旧心存疑虑,但多少还是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。
偏偏慕向桁做得没一件事都能让他惊喜。
不仅寻回了那批丢失的货,报了仇,还重创了他们的大本营。
甚至还几次救付崖于危难。
几次过命的矫情,付崖也彻底放下戒心。
短短一个月,慕向桁便树立了不小的威信,一路青云直上。
甚至可以和刀疤平起平坐,成了付崖的左膀右臂。
……
冬去春来。
整个F国都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。
气派的别墅门前。
付崖睨了眼慕身后的慕向桁,郑重叮嘱道。
“阿桁,待会见了老板一定要谨言慎行,明白吗?”
慕向桁沉声应了声,微微颔首。
小心蛰伏了一年,他终于获取了付崖的信任。
也成功让背后大佬注意到了他的存在,成功被引荐会面。
气派的大门被缓缓推开。
管家领着二人进了大厅。
刚到门口,便瞧见一道娇俏的身影缓步走来。
管家和付崖忙微微俯身,恭敬唤道:“小姐好。”
林筱筱沉声应了声,径直走过。
抬眸间,一双熟悉的眼眸却映入眼帘。
一年多不见,尽管眼前的男人不修边幅,脸上还遗留着骇人的刀疤。
和记忆中的人好似完全是两副模样。
但林筱筱还是认出了。
她神色微怔,满眼的错愕。
那双眼眸的主人也同样震惊不已,眼底的情绪复杂。
但仅仅只一瞬,二人便将眼底那抹异样的情绪掩下,默契地收回了目光。
林致南并未出面。
而是由林枭礼代为会面。
三人微微俯首,毕恭毕敬道。
“林少好。”
林枭礼这才慵懒地掀起眼帘,看向慕向桁,漫不经心道。
“你就是付崖举荐的人才桁月?”
桁月是慕向桁的假名。
林枭礼不记得他,当初二人也不过是匆匆一面。
加上这一年里他历经生死,脸上身上都是伤疤,今日他又特意做了伪装,全不似当年那副模样,他也并未被认出。
慕向桁沉声应了声,微微颔首,没作过多回应。
一旁的付崖忙笑着附和道。
“林少,阿桁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,这不就想着带他来见见您和林总。”
“如果您和林总中意,让阿桁在你们手下干活也行。”
“那倒是不必。”
林枭礼微微挑眉,神色淡淡。
“来路不明的人我和父亲可信不过。”
“短短一年你就这么信任他,崖副堂主,您可得长长心,小心别被人卖了。”
付崖讪讪一笑。
“林少说得是,不过这一年阿桁待我确实是忠心耿耿,我心中有数的。”
林枭礼冷哼一声,冷冷盯着慕向桁。
“既然是狗,那自然得衷心,否则可是会连尸骨都不剩的。”
字里行间句句透着挑衅威胁。
付崖心头一颤,只觉得瘆人得慌。
“是……是,您说得对。”
相比于付崖的慌张,慕向桁倒是显得平静许多。
林枭礼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。
“行了,你们回去吧,都谨慎些,别生事。”
付崖点点头,领着慕向桁退出了大厅。
看着慕向桁的背影,林枭礼微微蹙眉,眼底间闪过一丝深究。
在刀尖口生活这么多年,他早练就了一身识人的本事。
加上方才慕向桁和林筱筱擦肩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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