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豪门继承人陆哲的婚期定在今日。我的伴娘，是他藏了多年的白月光。婚礼上，
司仪问我是否愿意嫁给新郎陆哲。“我不愿意，因为我嫌你脏。”我当众悔婚，
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，走向了陆哲那位沉默寡言的小叔，传闻中禁欲冷情的千亿总裁，
陆慎言。1“你疯了！姜念！”陆哲的怒吼声在我身后炸开，
几乎要掀翻整个婚礼教堂的穹顶。我没回头。高跟鞋踩在红毯上，一步一步，稳得惊人。
我今天很美。VeraWang的高定婚纱，钻石点缀的头纱，每一处都精致到了极点。
这本该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。可我平静地走向了宾客席的第一排。那个男人坐在那里，
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，与周围喜庆的氛围格格不入。他叫陆慎言，陆哲的小叔，
陆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。一个仅仅是坐在那里，就让全场噤声的男人。我停在他面前，
朝他伸出手，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刺痛了谁的眼。“陆先生，你的侄子配不上我，
按照婚前协议，你应该亲自履行婚约。”全场死寂。连陆哲的咆哮都卡在了喉咙里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，震惊、疑惑、看好戏。陆哲的白月光伴娘白明钰，捂着嘴，
一双眼睛水汪汪的，泫然欲泣地看着我，仿佛我才是那个拆散有情人的恶毒女人。
我面无表情地迎着她的视线。就是这双眼睛，不久前还含情脉脉地望着我的未婚夫。
而我的未婚夫，正抱着她，在她耳边许诺，等拿到我家的注资，就一脚把我踹了，
风风光光地娶她进门。可惜，他们等不到那一天了。在死一样的寂静中，陆慎言缓缓抬眸。
他的目光深邃如海，落在我伸出的手上，然后慢慢上移，对上我的眼睛。良久，
他缓缓勾起了唇角。那是一个极淡的，却带着无尽压迫感的笑容。他站起身，
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了我。然后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，他握住了我的手。“好。”一个字，
掷地有声。2陆哲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惨白。“小叔！你不能这么做！姜念是我的未婚妻！
”他终于反应过来，冲上前想拉开我们。陆慎言甚至没看他一眼，只是微微侧身，
就将我完全护在了身后。两个黑衣保镖不知从何处冒出来，像两座铁塔，
面无表情地拦住了陆哲。“陆总，请您冷静。”“滚开！”陆哲状若疯虎，“姜念！
你这个**！你为了报复我，竟然……竟然去勾引我小叔！”我从陆慎言的身后探出头，
冷冷地看着他。“陆哲，婚前协议白纸黑字写着，乙方，也就是你，
若在婚前出现任何形式的不忠行为，甲方，也就是我，有权要求更换婚约履行人。
而第一顺位替代者，就是陆氏集团的现任掌权人。”我顿了顿，
目光扫过他身边脸色煞白的白明钰。“现在，你觉得，是你脏，还是我疯？
”陆哲的瞳孔骤然紧缩。他当然知道这份协议，当初为了让我家点头，
陆家老爷子亲**板定下的。但他大概以为，这只是个约束他的形式，
从没想过我会真的启动这个条款。更没想过，我会当着满堂宾客的面，
把他和他整个陆家的脸，按在地上摩擦。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他喃喃自语，
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，“小叔怎么会答应这种荒唐的……”“因为这份协议，我也签了字。
”陆慎言终于开了口，声音低沉平稳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。他牵着我，
转身面向目瞪口呆的宾客。“各位，抱歉，婚礼出了点小意外。现在，新郎换人。
”3我爸妈快疯了。婚礼一结束，我就被他们堵在了休息室。“念念！你到底在搞什么！
当众悔婚……”我妈气得话都说不顺。我爸则一根接一根地抽烟，脸色凝重。“姜念，
你知不知道陆慎言是什么人？他比陆哲要复杂一百倍！你这么做，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！
”我平静地脱下头纱，放在桌上。“爸，妈，从我答应商业联姻的那一刻起，
我不就已经在火坑里了吗？嫁给陆哲是跳，嫁给陆慎言也是跳，有什么区别？
”“怎么没区别！”我妈尖叫起来，“陆哲虽然混账，但他至少……至少他没那么可怕！
”可怕？我心里冷笑。在他们眼里，陆慎言是吃人的猛兽。可他们不知道，真正可怕的，
是陆哲那种伪装成羊的狼。上一世，我就是被这只温顺的“羊”啃得尸骨无存。
我嫁给了陆哲，倾尽姜家所有去填补他捅下的窟窿，为他生儿育女，操持家务。最后，
他却在我父亲病重时，联合白明钰，卷走了姜家所有的资产，眼睁睁看着我父亲不治身亡。
我去找他对质，却被他亲手推下高楼。临死前，我看到他和白明钰依偎在一起，
笑得那么灿烂。他说：“姜念，你和你那个死鬼老爹，都是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，谢谢你们。
”重来一世，我怎么可能再重蹈覆辙？“爸，妈，”我站起身，看着他们，
“你们只需要知道，从今天起，姜家的靠山，从陆哲，换成了陆慎言。只会更稳，不会更差。
”门外传来敲门声。陆慎言的助理走了进来，恭敬地对我一鞠躬。“太太，
先生让您过去一趟，民政局的人已经到了。”我爸妈同时倒吸一口凉气。动作这么快？
我点点头，拿起包，看都没看他们一眼，径直走了出去。身后，是我妈压抑的哭声。
我没有回头。心软，是上一世我犯下的最致命的错误。4休息室外，
陆慎言正靠在走廊的墙壁上。他指间夹着一根烟，却没有点燃，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。
看到我出来，他将烟收起，站直了身体。“谈完了？”“嗯。”他没再多问，
只是自然地牵起我的手。他的手掌宽大干燥，带着一丝薄茧，温度透过皮肤传来，
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。“走吧。”我们一路无言，直接去了酒店的总统套房。
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早已等候在此，设备一应俱全，竟是把民政局整个搬了过来。拍照，
签字，盖章。前后不过十分钟，两本红色的结婚证就递到了我们面前。
我看着上面我和陆慎言并肩的合照，照片上的他依旧没什么表情，而我，
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像一场荒诞的梦。工作人员走后，
偌大的套房里只剩下我和陆慎言。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。“那个……”我清了清嗓子，
想说点什么打破沉默。“协议。”他却先开了口，递给我一份文件，“看看，没问题就签字。
”我接过来，是份婚后财产协议。上面罗列的条款清晰明了，
几乎是将他名下一半的动产和不动产都划到了我的名下。其中包括陆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。
价值千亿。我惊愕地抬起头：“这……太多了。”当初的婚前协议，可没说还有这个。
陆慎言走到酒柜前，倒了两杯红酒，递给我一杯。“不多。”他靠在吧台上，轻轻晃着酒杯，
深邃的眸子在水晶灯下显得格外幽深，“陆家欠你的。”我没懂。他抿了口酒，
缓缓道：“陆哲和白明钰的事，我早就知道。”我的心猛地一沉。“那你为什么不早说？
”“说了，你会信吗？”他反问，“还是你觉得，由我出面拆穿，
会比你今天亲手撕开他们的假面具，更让你解气？”我愣住了。他……他竟然……“陆慎言，
”我握紧了酒杯，指节泛白，“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？”我不信他会这么好心。
这个男人，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资本家，不做亏本的买卖。他看着我，忽然笑了。
“我想得到的，”他放下酒杯，一步步朝我走来，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，
“从一开始，就是你。”5我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。他温热的指尖抚上我的脸颊，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“念念，我等这一天，等了很久了。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，
像大提琴的尾音，敲在我的心上。我僵在原地，完全无法思考。陆慎言……喜欢我？
这怎么可能？我们明明……除了在陆家的几次家宴上见过几面，几乎没有任何交集。
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，低声解释：“你忘了？高三那年，A市一中后巷，
几个小混混围着一个转校生。”我的记忆瞬间被拉回了那个遥远的午后。
那天我刚参加完竞赛，抄近路回家，确实遇到了几个流里流气的人在欺负一个男生。
那男生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，清瘦挺拔，即使被围着，脊背也挺得笔直，脸上满是倔强。
我当时脑子一热，抄起路边的砖头就冲了上去。“住手！我已经报警了！”现在想来，
真是蠢得可以。但那几个小混混竟然真的被我唬住了，骂骂咧咧地跑了。
我把那个男生扶起来，他还挺客气，对我说了声“谢谢”。我当时急着回家，摆摆手就走了，
连他的脸都没看清。难道……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陆慎言。“那个转校生……是你？
”他眼底漾开一抹笑意，点了点头。“那时候陆家出了点事，我被送到A市暂住一年，
用的不是本名。”我彻底傻了。命运的齿轮，竟然在那么早的时候，就已经开始转动。而我，
一无所知。“所以，婚前协议里的那个条款……”“是我让爷爷加的。”他坦然承认，
“我本来想等你大学毕业就告诉你，没想到……”他顿了顿，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“爷爷自作主张，把你许给了陆哲。”我明白了。一切都明白了。原来不是我选择了陆慎言，
而是他，一直在等我走向他。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我的大脑，让我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而陆慎言，似乎也不急着要我的回应。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，目光温柔得能溺出水来。
“叮咚！”门**打破了这份静谧。陆慎言的助理站在门外，神色有些古怪。“先生，
太太……陆哲先生和白明钰**来了，说……说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诉太太。
”6我和陆慎言对视一眼，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。这么快就坐不住了。“让他们进来。
”陆慎言淡淡地开口。很快，陆哲和白明钰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。
陆哲的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指印，想来是刚才被保镖拦下时留下的。而白明钰，
换下了一身伴娘服，穿着条白色的连衣裙，眼睛红肿，看起来楚楚可怜。她一进来，
就“扑通”一声跪在了我面前。“念念姐，对不起！都是我的错！你不要怪阿哲，
他只是一时糊涂！”她哭得梨花带雨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陆哲也立刻上前，
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我。“念念，我知道你恨我。但你不能因为恨我，
就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！小叔他……他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！”我抱着臂，
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唱双簧。“哦？那他是哪样？”陆哲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陆慎言，
咬了咬牙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。“小叔他……他有病！他有严重的心理疾病！
根本不能人道！”他这句话一出口，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白明钰也配合地抬起头，
用一种“我都是为了你好”的眼神看着我。“念念姐，是真的！陆家所有人都知道，
小叔他因为早年的经历，对女人有心理阴影，所以才三十多了还不结婚！你嫁给他，
就是守活寡啊！”他们一唱一和，说得情真意切。如果我还是上一世那个单纯的我，
或许真的会被他们骗过去。可惜，我不是了。我甚至有点想笑。他们大概以为，
用这种拙劣的谎言，就能离间我和陆慎言，让我重新回到陆哲那个火坑里去。我还没开口，
身边的陆慎言却先笑了。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，随手搭在沙发背上，
然后一步步走向跪在地上的白明钰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。
“白**，你说我有病？”白明钰被他看得浑身一抖，
却还是硬着头皮点头：“是……是的……圈子里的人都知道……”“哦？”陆慎言挑了挑眉，
“那你倒是说说，我有什么病？”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，
压得白明钰几乎喘不过气。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白明钰支支吾吾，半天说不出来。陆哲见状，
立刻挡在她身前，冲着陆慎言吼道：“小叔！你别吓唬明钰！你有没有病，你自己心里清楚！
你敢不敢去医院做个检查，把报告公之于众！”“检查？
”陆慎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他转头看向我，眼底带着一丝戏谑，“太太，你觉得，
我需要向他们证明什么吗？”7我缓缓勾起唇角，走到陆慎言身边，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。
“当然不需要。”我抬起下巴，目光轻蔑地扫过陆哲和白明钰那两张精彩纷呈的脸。
“我的丈夫有没有问题，我这个做妻子的，难道不比你们两个外人更清楚？
”我故意加重了“妻子”和“外人”这两个词。陆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“姜念！
你……你不知廉耻！”“彼此彼此。”我笑得更甜了，
“比起某些在婚礼前夕还和伴娘滚在一起的未婚夫，我觉得我的行为高尚多了。”“你！
”陆哲气得浑身发抖。白明钰的眼泪又涌了出来，她拉了拉陆哲的衣角，哽咽道：“阿哲，
算了，我们走吧。念念姐她……她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，我们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。
”好一朵善解人意的白莲花。她这番话，明着是劝退，实则是在火上浇油，暗示我无理取闹。
陆哲果然被她激得更加愤怒。“不行！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进火坑！”他指着陆慎言，
眼睛猩红，“姜念，你别被他骗了！他就是个变态！他书房里藏着的全是……”“陆哲！
”陆慎言的声音陡然转冷，打断了陆哲的话。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情绪有如此大的波动，
虽然只是一瞬，但那眼底迸发出的寒意，足以将人冻僵。“我的书房，你进去过？
”陆哲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，眼神闪躲。“我……我只是不小心……”“滚出去。
”陆慎言的声音不大，却带着千钧之力，“带着你的女人，立刻从我眼前消失。
”陆哲还想说什么，但对上陆慎言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，剩下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他最终还是不甘地拉起白明钰，狼狈地离开了。门被关上，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。
我看着陆慎言紧绷的侧脸，心里却泛起了嘀咕。陆哲刚才想说什么？陆慎言的书房里，
到底藏着什么秘密？8新婚之夜，我和陆慎言分房睡的。他睡主卧，我睡次卧。
理由是他说的，“我们需要时间适应一下。”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，翻来覆去，
脑子里全是陆哲那句没说完的话。陆慎言的书房……好奇心像猫爪一样，挠得我心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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