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辞仍不放心：“要不要去医院看看？”
话音未落，副官匆匆进来，低声道：“少帅，那位在老地方等您，说是……给您备了特别的礼物。”
沈清辞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：“有公务要处理，你好好休息。”
孟妙漪已经别过脸，淡淡道：“你去吧，我歇会儿就好。”
他犹豫一瞬，终究还是转身离开，只丢下一句：“不舒服就让管家送你去医院。”
门关上后，孟妙漪缓缓走到窗前。
窗外，上海滩的霓虹灯璀璨如昼，舞厅的乐声隐约传来，热闹非凡。
她伸手关上窗户，把所有的喧嚣都关在外面。
在上楼的时候，佣人看孟妙漪面色惨白，忍不住开口。
“少奶奶，您脸色难看得很，要不要我们去洋人医院瞧瞧？”
孟妙漪虚弱地摆了摆手。
佣人不敢再多话，闷头扶着孟妙漪。
没走几步，孟妙漪腕上的翡翠镯子突然滑落，顺着楼梯滑到一楼去了。
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腕，才几日功夫，竟瘦得连镯子都戴不住了。
佣人要帮忙找，被她婉拒。
她到一楼摸索许久，发髻都散了几缕，才找回那枚镯子。
可拿在手里，却迟迟没有戴回去。
半晌，她打开客厅的抽屉里：“不该是我的，强留也无用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，一叠泛黄的戏票散落出来。
赫然印着“百乐门”的字样。
最底下还压着一套女人穿的贴身衣物。
孟妙漪呼吸一滞，像是被烫到般缩回手。
那贴身衣物，不是她的。
她仓皇上楼，却在踏出一只脚时突然转身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