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婚戒的路上,顾远和未婚妻被撞,他将未婚妻紧紧护在身下,自己却成了血人,在ICU里住了一个多月。
最好的朋友崔柏光焦急万分,亲自联系国外最好的医生为他治病。
最爱他的未婚妻谢星大发雷霆,将撞他们的人送上了法庭。
可就在他出院的时候,路边的LED大屏上循环播放好朋友和未婚妻喜结连理的新闻。
“恒星集团刚刚才上市,怎么突然就破产了?”
“我听说因为谢家突然撤资,才导致的。”
明明是温暖和煦的春天,顾远却感到一身冰凉。
创伤后遗症使得他的脑袋时不时眩晕和头疼,他之前被歹徒刺伤过的左手止不住的颤抖,脑子里闪过一幕幕他们曾经恩爱的画面。
他们幼年相识,少年相知,青年相伴,是H市无数人所羡慕的美谈。
他此时想迫不及待的冲进大门里寻求真相,却在听到一声声欢愉声从房子里传出时生生止住脚步。
这所房子是他和谢星的婚房,里面所有的布置都是他精心挑选过的,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他们在这所充满爱意的房子里共度余生的样子。
可现在,他顾不得伤痛赶回来,站在门外就像是一个笑话。
房子里面持续的传来娇喘声中夹杂着对他的咒骂。
顾远的脚像是深深扎在了地面里,僵硬的动弹不得半分。
最后一声落下,面前的门被措不及防的打开,他们四目相对。
顾远的眼眶发红,眼睛里布满红血丝,颤抖的手握成拳头,倔强的问:“星星,你们是在演戏,是在气我睡了这么长时间对吗?”
顾远充满哀伤的眼里流露出渴求,她只要说她是在骗他,他就信。
他的星星从来都不会伤害他。
谢星轻蔑地看向他,嘴角露出讥讽:“堂堂顾家大少爷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?这么喜欢听墙角?”
谢星的眼里无半分对顾远的爱意,哪怕是怜惜都没有,只有满满的仇恨和恶心。
顾远看着谢星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痕,哑着嗓子,艰难的挤出声音,“为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己,是他强迫你的对吗?”
谢星白眼都快翻上天了,“我当初那么苦苦哀求你救救谢氏,救救我爸妈,结果你们毫不留情的吞并,只留一个空壳虚有其名的总经理让我当。
我问你我母亲在哪,你说她生病了,需要休养,可却一次也不让我看她,这个‘休养’只不过是你稳住我、要我嫁给你的借口罢了。”
谢星越说嗓子越发紧,还带着点哑,泪光在眼眶里闪。
崔柏光着膀子走过来,手一直在抚摸着谢星的腰,时不时在谢星说话时吻她裸露的脖颈、耳垂、锁骨。
看向顾远的眼里充满了挑衅。
“别和他这个废物多费口舌,我们继续,他要是继续想听就听。”
崔柏搂着谢星的腰将她往屋子里带。
在屋子里响起喘声的前一秒,顾远奋力的挪开脚逃走了。
他再多听一秒都会疯掉。
手机传来铃声,铃声是谢星亲自录的钢琴曲。
他的左手当年为了保护谢星,被歹徒刺穿,从此再也不能弹琴,那时的谢星说以后她当他的左手。
电话接通,是向他来催债的,恒星集团破产,债务危机严重。
手机里全是银行向他发来的传票。
他艰难的往下翻了翻,看到了谢星给他发过来的结婚短信。
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五雷轰顶,想到谢星对他的句句质问却也觉得应该如此。
这结婚典礼他得去,他现在债务累累,急需投资缓解危机。
而且谢妈医院里的费用他还需要去交。
他年幼双亲离世,是谢家将他养大,如同亲生父母。
谢氏机密遭人偷窃,谢爸被人背叛,谢氏危机。
谢爸被气得突发脑溢血去世,养尊处优被宠了大半辈子的谢妈去求人宽容,却受到凌辱,加上谢爸突然离世的消息,精神失常,逮人就打就骂,丝毫不见当初那稳重高贵的模样。
期间谢妈曾短暂的清醒过来,她央求顾远,不要让谢星发现自己现在的模样。
就让谢星一直恨他好了,很快顾远打通了一个电话:“小叔,我愿意跟您回去继承家业,只是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处理好这边的事。”